面对资本主义的种种问题,我们除了打造一个更好的世界,别无选择
马克思的思想遗产非常丰富,不同人会为其中的不同方面所吸引。他经过数十年思考提出的“劳动力”概念就是其中一例。这一概念不仅适用于1867年《资本论》德文版第一卷出版前的年代,同样适用于今天的现实。
在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内,“劳动力”概念反映了工人对资本家出售劳动时间,却对劳动产出没发言权的状况。根据马克思的观点,工人赖以维持生计的只是他们付出的劳动时间的基本报酬,资本家掌握的剩余劳动时间即是“剩余价值”。在恩格斯看来,“剩余价值”的发现同拉瓦锡发现氧气一样重要。人们所消费的产品均由工人通过劳动生产出来,而在生产中,工人只是被雇佣的“双手”。在此基础上,马克思提出了工人遭遇“异化”的问题。
相比历史先期出现的其他经济组织方式,资本主义经济体系带来了更多的技术革新,因为资本家想节约劳动力成本,马克思用这一观点解释资本家如何尽可能多地占用剩余价值。此外,他还阐释了资本积累理论,以及剩余价值如何分化为工业利润、租金、利息等。他对于金融扩张乃至与时代相关的环境问题的思考,至今还在为我们提供洞见。
马克思的思想洞穿历史,具有十足的前瞻性。比如他对美国内战和巴黎公社的分析,他指出了1871年巴黎公社建设时的情景,并预见到随后残暴的反扑行动。马克思应该也能预见到,尽管“五一”国际劳动节诞生于美国,但今天这个国家并不庆祝这个节日。
今天人们阅读马克思,就必须正确理解马克思思想的出发点是什么。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对工人的剥削,但单纯说马克思期望实现一个没有剥削的社会是不完整的,紧接着的问题是如何建设这样的社会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后者更为重要。马克思的洞见揭示,资本主义政府做决定时是没有限度的。我想重复一遍——“没有限度”。如今,中东已成为动乱之地,马克思的思想可以为解决该地区问题提供一点思路,只有正视这种思路,才是真正从人民的立场看问题。
美国的政治现状比许多人想象得更糟。有些问题成为头版新闻被众所周知,但更多细节因数量庞大,无法被不加曲解地全盘列举。此外,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自发站出来对管控枪支问题发声,表达自己的意见。改变正在逐渐发生。
面对资本主义的种种问题,我们除了打造一个更好的世界,别无选择。全世界无产者,联合起来!
(作者为美国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经济学教授)